電腦效能應用與安全研究室 Performance, Applications and Security Lab


我們的研究範圍很廣,從嵌入式系統、手機應用、一直到雲端計算、商務應用、資訊安全都有做。
我們的合作研究夥伴很多,包括聯發科、IBM、中研院、資策會,還有和台大、清大、交大的教授合組研發團隊
,包括高階應用處理器架構研究、虛擬化技術、異質計算、系統軟體等重要技術的研究與創新,我們很關切台灣人才與產業的未來。

2014年7月29日 星期二

敢說敢言,真誠面對學術和專業

分享一位新科的「社會政策與社會工作學」博士,對論文、學術界、實務界的反思,敢嘗試把這樣的文章放在論文中作為後記,無論看法如何,至少敢說敢言,能真誠面對擺在眼前的學術和專業的環境。

聯想起一段費曼寫給妻子的話,真是經典,引之做為旁證:

『這次會議我沒有收穫,什麼也沒學到。因為這個領域沒什麼高人,結果是集合了一群笨蛋在此,對我的血壓不利:會議上盡說些廢話,我只好再會場外與人爭辯。只要有人開口問我問題,或告訴我他在做什麼「研究」,那「研究」總是:(一)全然不可解;(二)含混不清;(三)不證自明的事,卻大費周章地予以分析討論;(四)多年來再三證明的事實,此人卻出於愚昧指陳錯誤(更糟的是,怎麼說他也不信);(五)企圖做不可能且無用的事;(六)根本就錯了。這領域最近活動頻繁,但不過是為了顯示之前的錯誤和無用等等。這情形就像是瓶子裡的一堆軟蟲,各個都想踩在別人頭上爬出去,並不是研究主題有多難,只是此中無高手。』

後 記:學閥?社工閥!(作者:Amy Hung)

這份論文是持續不斷發展中的變動體,在無數次的資料蒐尋及重整過程中,我確定關於這份論文的探索議題及結果,不可能有結束的一天,除非人類滅絕結構消失。我也體認到,這個時刻所產出的這本論文分析及結果,在未來必定會有新的資料及證據來推翻我目前的論述,但這就是歷史研究以及批判論述辯證有趣之處,時時處在一種有機體狀態,不斷的在個體、群體、組織與體制及歷史脈絡的運作過程中,展現一種生動的美感。

在口試過後,發生教育部長蔣偉寧捲入學者偽造審文的新聞,學術領域間的種種醜聞及具體事證,開始沸沸揚揚的被舉出。在2013年我就已經關注黃光國與曾志朗之間的緊張事件,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 在〈偽科學與爛研究路線之爭 〉一文提到:「請曾院士勇敢的站出來,告訴我們的學術社群:什麼是『偽科學』?什麼是『爛研究』?什麼是你自己的『研究風範』?」,接著中國時報也對此做了篇〈黃光國:曾志朗是學閥‐養小鬼〉的報導,文中提到「黃光國指控中央研究院院士曾志朗1979 年發表在《自然》期刊的論文有問題,並說他是『學閥』,專門『養小鬼』做一些『跟屁型』的研究,並要曾院士出面回應」,這事件將學術場域的鬥爭檯面化,也讓我感到共鳴。這份研究雖然盡力蒐集編整資料,但仍無法清楚展現活生生社工場域中的權力鬥爭,黃光國的敢言也說破了存在於社工場域間的權力鬥爭。社會工作專業發展以不斷補充證照制度條件做為具體行動,早就已經出現許多質疑與反對的聲音,但在制度環環相扣的狀況下(如機構評鑑制度與政府補助制度),對現有制度所進行的反向行動,都遭受到極大的打壓甚至迫害,許多實務工作者都無法光明正大的擺出對立及質疑姿態,僅能默默的隱忍在高工時、低工資、人力不足、機構要求薪水回捐、以及職業風險漸增高的社會工作職業中,這是我在論文中沒有明說的部分。

蔣偉寧下台後,新新聞以〈台灣學閥傳奇:學界近親繁殖,順我者昌逆我者亡〉為標題,做了1429期(2014-07-23)的報導內容,一開頭就說「為了抵抗國民黨威權勢力干涉而發展出的教授治校,經過二十年,發展成學閥壟斷的局面,不只是論文評比、教授評鑑,掌權者透過升等、聘任、選舉、人事等各種權力與手段,坐地分贓,獲取資源壯大自己」。其實社工界也有社工閥,社工閥透過制定專業知識標準、專業教育體制架構、專業考試出題閱卷位置、社福機構評鑑制度規劃執行、社福相關政策的參與制定、專業主流論述的控制,透過各種權力與手段策略,打著「專業化」的名號坐地分贓,獲取與社福相關的政界、學界以及實務界資源,造成壟斷的社工場域現況。

在社工專業多年的制度規劃中,許多做成的決策以及知識論述,早應隨著歷史結構與社會環境的改變而進行變革。但這些大人們,即便口頭上說要改革,實際上根本做不到,卻又卡著位子不讓能做事的人做事、不讓想發聲的人發聲,在我近期投稿的學術文章中,第三位審查委員要求我要更改文章安排,認為我這篇有關台灣社會工作專業發展的投稿「作者意見偏頗且便宜行事,表示許多議題不是只有社會工作『專業』才有,醫療衛生單位有新管理主義那隻手的問題。為何專業自主性會受『侵害』?是否專業主義和自主性過份膨脹,違反倫理和無效率問題所導致?」,其具體修改建議的最末寫的這樣的一段話「作者如不願易修改,我的結論就是不推薦刊登」。身為作者,我非常尊重學術投稿中審查委員的意見,但這篇審查意見,除了用另一個議題來進行套套邏輯的謬誤外,還帶有一種威脅色彩,要我照著他認可的思路,去進行全文的改寫,否則將被退稿,令我不知該從何給予尊重。

社工領域多年來所產生的種種問題,社工閥不知道嗎?身為參與專業各種面向的專家,我想他(她)們當然知道,只是居上位者自身也是遊戲規則的既得利益者,或是共生集團的一員,怎麼會願意進行大幅度的改革呢?所以改革往往侷限於利益衝突最小的部分,更大的議題卻流於口號,甚至成為競爭的工具手段。

最後以德國牧師馬丁.尼穆勒的一段話作為結尾:

納粹殺共產黨時,我沒有出聲,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;納粹殺猶太人時,我沒有出聲,因為我不是猶太人;納粹追殺工會成員時,我沒有說話,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;納粹殺天主教徒時,我沒有出聲,因為我是新教徒;最後當納粹開始對付我時,已經沒有人能站起來為我說話了。
by Rev. Martin Niemoller(1892-1984), 194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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