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蒙田隨筆

剛剛讀到【蒙田隨筆】這篇，有段文字正巧可以用來藉古諷今...

雅典與斯巴達的海戰

雅典將領曾在阿基努塞群島附近的一場海戰中打敗了斯巴達人。雅典軍為了乘勝追擊，沒有停下來收拾和埋葬陣亡將士。於是當士兵們凱旋回國時，非但沒有因為戰勝而被獎賞，卻因為不敬死者，而被處死。

其中一位將領叫狄奧默東，他被判決死刑後，並沒有作任何的抗辯，只是站在法庭上祈禱諸神，不要因為法官判決不公而懲罰他們。也祈禱命運女神不要遷怒雅典人民。然後就步上了刑場。

幾年後，命運女神對雅典人進行了報復。雅典海軍統帥卡布里亞斯在那克索斯島上與斯巴達作戰，戰況一度有利於雅典。但雅典統帥怕歷史重演，為了不拋下漂浮在海上的戰友屍體，便讓斯巴達軍從容逃離，不久後斯巴達軍集結妥當後，卻回過頭來重創雅典，讓雅典海軍因此慘敗。

蒙田說：「每當我憶及此事，便幾乎對所有的民主恨之入骨，儘管它代表的是自然和公道。」

我想，民主和法律也不過是個制度吧，充其量是自然和公道的「模型」（models）罷了，死抱著這些模型，講好聽一點是種愚忠，講難聽一點是放棄個人的奮鬥。